第十三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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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事務所的事情，張漢生這回真是格外上心，不曉得多早前就讓財務去找新辦公室。
等到管越拿到鑰匙和地址時，恰好周一。
新來的B組主管也正好第一天來上班，管越看他有些眼熟，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。
開完會，她準備回辦公室收拾東西，順便把手上事情交接給那個新來的。
據介紹，名叫徐非。今年25歲，剛工作沒多久。管越對他確實似曾相識，但又好歹記不住。
索性不去想，兀自出門。
“管越。”
身後，同樣結束會議的財務部總監秦婉叫她。
她的身份相對於管越來說，更大的應該是，張漢生妻子，盛元的股東之一。
“秦總，怎麽了？”
秦婉上前拉住她的手臂，左右看看，隨後走進自己辦公室，一副要與管越講悄悄話的樣子。
管越見狀，情不自禁也跟著仔細起來，輕手輕腳，同秦婉走到辦公室最裏面靠窗戶那邊。
兩人面對著面，管越不著急問她什麽事，只是雙手抱胸，等她說。
她知道秦婉是個急性子，平日裏幹事火急火燎，這會兒，更是按捺不住。
“徐非，看到了吧？”她伸手指著外面，神色瞧著有點激動。
管越點頭，繼而又不解道：“他怎麽了？”
“怎麽了？你不認識他嗎？”
管越搖頭，“沒什麽印象。”
秦婉吃驚的瞪大雙眼，“管越啊管越，你怎麽退化成這樣了！”她低聲怒斥管越。
可管越卻覺得，她這火，不像是沖著自己。
“他哪位？”
“老張外甥啊。”
管越恍然大悟，這才模糊回憶起來。
“噢，我想起來了，幾年前一起吃過飯，那時他剛畢業。”
秦婉氣的搖頭，“他的居心你看不出來嗎？不就怪我沒給他生兒子嗎！”
管越一楞，她常見秦婉發火，大多瑣事。
按理說，秦婉當初是不應該嫁給張漢生的，兩人家境差很大。甚至，張漢生當初開公司的錢，大部分都是秦婉家出的。而兩人婚後最大的遺憾，則是沒有兒子，只有兩個女兒。
張漢生認為，女兒無法繼承家業，這是他的偏見。
秦婉很不高興，就天天與他吵，吵到後來張漢生連家都不回了。
“管越，你是明白人，張漢生他是在亂搞知道嘛，塞了一個又一個，現在連你市場部都塞自己外甥。真是惡心人！”秦婉說話時，臉都黑了，嘴上大口出氣。
管越下意識打量起她來，她雖然有錢，但很少打扮，穿的更是普通單調，口紅沒見塗過。
說實話，張漢生在外面養過小三，這些管越都知道，秦婉也知道。
作為妻子，她肯定是愛過張漢生的，只是現在，利益大於感情。
此時，管越更加明白的是，秦婉那聽起來像是替她打抱不平的話，實則不過是為了她自己。
她有點把握不住張漢生了。
“秦總，你們是夫妻，張總不至於的。何況這麽多年，他只是不放心外人吧。”管越道。
秦婉聽得冷笑，“他不放心？”她兩手插著腰，背過身去，欲言又止。
“秦總，還有什麽事嗎？”
秦婉靜了會，似在平息心中的怒火。
“您掌握的是盛元的資金，大可放心。必要時刻，小秦總不還是在嗎？”管越說著自己心裏都覺得好笑，這兩口子，不僅家裏鬥，公司也鬥。別說張漢生今天把他外甥塞進來，那秦婉何不是早早就把自家親戚塞到項目上，做著經理的活。
互相提防罷了。
秦婉聽此，轉過半個身，她斜了眼管越，“那他讓你去事務所，有交代什麽別的嗎？”
管越搖頭，“沒，只是和KOK合作，爭取多拿幾個項目。”
“恩，你回去吧。”
管越如獲大釋，講道理，和秦婉講話可比和張漢生聊天還累。
正如弗洛伊德所說：不要去了解女人，女人都是瘋子。
秦婉更是，她瘋到只能強行告訴自己，要冷靜，不然別人會笑話自己。這話是管用的，因為她不想讓人貶低自己。
女性最後的尊嚴。
管越一邊噓氣，一邊大步流星回到自己辦公室。
剛進門，就見徐非坐在她的椅子上，轉來轉去，夏歡站在側旁看他。
“徐主管，這是我們管老師的。”
徐非擡頭，咧著嘴笑，“啊？管越噢，她不是已經調走了嗎？椅子難道也要帶走？”
管越一手搭在門把上，臉上挑眉，嘴角情不自禁勾笑，“你要喜歡，送你也可以。”
夏歡見管越進來，高興的不得了，笑嘻嘻的叫她，“管老師，你回來啦。”
管越點點頭，走到自己辦公室邊，上面正放著她收拾好的紙盒。
管越兩手撐在桌上，俯視徐非。
“辦公椅而已，又不是龍椅。”管越沖他笑。
“嘖，管主管這話說的，不管怎麽講，日後咱倆都是同事，和平相處嘛。”
管越扯唇，接著舉起手中的鑰匙，“怕是相處不了，我調到新辦公室了。徐主管，工作上的事，只能徐主管自己一個人解決了。”說完，她遞給徐非一份文件，上面記錄的是市場部的瑣事，包括資料放在哪，目前又還有幾個項目需要跟蹤。
徐非開心接過，翻了又翻。跟著擡起手幾個手指沖管越擺了擺，“一路順風，管主管。”
管越笑而不語，抱起裝滿資料與工作用品的紙盒。
“徐主管，恕我直言，這位置可不好坐，你悠著點。”另又跟夏歡說道：“走吧。”
她踩著八公分的高跟鞋，穿著漂亮的裙子，化著精致的妝容，笑的一如既往的自信。
轉身離開待了五年的盛元總部。
外頭太陽很大，管越忽然感覺鼻頭有點發酸，她伸出一只手捏了下，好像這樣，就能當作什麽都沒發生，她也沒有知道那麽多一樣。
管越還是管越，盛元還是盛元。
“管老師，新辦公室地址在哪？”
身後夏歡跟上來，問她。
管越打開後車廂，將紙盒放進裏面，再自己走到駕駛位。
她歪著頭，“在政務區。”
“啊？真的嘛！好開心，瞬間感覺自己身份UPUP，已經變身成為CBD第二佳白領！”
管越聽到此，不由想起夏歡曾經的計劃。
她說：“管老師，我的夢想其實是在政務區開一家甜品店，然後遇到心中的白馬先生，我們一起相知相愛，生孩子，孩子大了就讓孩子去上政務區最好的學校，然後你知道的嘛，政務區學校大多都是機關子弟，嘿嘿嘿~我生兒子就讓拐了人家什麽部長啊主任的女兒，生女兒就去禍害別人家的，兩全其美。”
管越哭笑不得，她怎麽覺得這個想法那麽邪惡呢。
時至今日，聽起來還是覺得有趣。
管越不由自主笑了起來，夏歡看的莫名其妙。
“管老師，你開車不集中心思噢，平常還老講我。”
管越側頭看副駕駛上鼓著腮幫子的夏歡，她繼續笑，“我可是老司機，你還嫩著呢。”
————
老司機找不到車位，真是令人痛苦。
管越把車開到寫字樓大門口，讓夏歡先上去，自己另找車位。
“得令，18樓是吧！我上去等你，外面可熱死我了。”夏歡說完立馬屁顛屁顛的抱著紙盒進寫字樓。
管越單手打著方向盤，眼睛在四周看來看去，試圖想找到個見縫插針的點。
可惜，萬事不盡人意。
那邊，進了大樓的夏歡，樂呵呵上了電梯。
已經過了上班的點，電梯裏唯有她一人，所以沒多久就到了18樓。
一出電梯，夏歡可就斯巴達了，走廊沒有空調，賊熱。
她沒有找到事務所的門，準確說，連鑰匙都沒有，賊慘。
苦哈哈抱著東西，走了一圈，仔細打量發現這邊環境還不錯，電梯出來這邊，是個敞亮的陽臺，擺著乒乓球臺，茶桌。
只是，大太陽下，沒人敢靠近。
夏歡繼續打量，往右拐去，入眼處，是一家公司。
看招牌，嗬！這不是SK嘛。
夏歡忍不住靠近，越近越能感受到一些冷氣，是從玻璃門縫裏鉆出來的。
“找哪位？”
身後有男人說話，夏歡陡然一驚，急忙轉身。
她看著面前人，眼睛不由瞪得大大。
“李……李總？”
李斯遠一楞，他剛從旁邊吸煙區回來，還沒進門就見門口站著鬼鬼祟祟的小姑娘，還是個知道他名字的。而且這個小姑娘，他看著有點面熟。
“是的。”他點點頭。
夏歡眼珠轉來轉去，她不知道說點什麽好，因為了解當前SK和盛元的關系，更不敢貿然搭話，只是面上笑呵呵的。
“來應聘嗎？”李斯遠問她。
夏歡搖頭，“不是不是，我在等人。”
李斯遠繼續點頭，“噢，那需要進去坐著等嗎？”男人用手指著玻璃門裏面。
想必是瞧見那小姑娘熱的已經汗如雨，又抱著一個大紙箱，於是才示意她。
夏歡聽了有些心動，又很猶豫，“我……額，要不算了吧，我就在這就行了。”蹭點冷氣。
李斯遠沒再說什麽，側身路過她走向門禁處，輸入密碼。
哢噠。
門打開了，男人徑直到前臺處，他沖前臺伸手指指外面的夏歡。
“給她倒杯冰水。”
前臺恩聲照做，沒多久就端著一杯冰冷的水送到夏歡身邊。
她遞給夏歡。
“美女，這是給你的。”
夏歡怔了怔，有些不解，“啊？”
前臺蹙眉盯著手上的水，“我們李總讓我送給你的。”
大意就是，我也不知道為什麽，你就拿著吧。
夏歡後知後覺放下手中的紙箱，原來李斯遠叫送的啊，那應該沒事吧。
她道謝接過，湊近嘴邊抿了口，頓時感覺清涼。
“謝謝你，也謝謝李總。”
前臺笑笑，轉身往回走，經過玻璃門時，還特意留了半邊門。
冷氣順著那半邊，呼呼往外灌。
夏歡渾身清涼，心裏更是感動的一塌糊塗。
此時，耳邊恰好傳來管越叫她的聲音。
“管老師！我在這。”夏歡來不及，一手捏著紙杯，一手帶起地上的紙盒。
急急往剛才電梯出口而去。
管越正站在那裏，見她怪異動作，索性自己上前去抱起紙盒。
“管老師，我跟你講噢，你猜我們鄰居是誰！”
興許是太激動，夏歡已經語無倫次。
管越好笑白了她一眼，“到底是你跟我講，還是我猜。”
“隨便啦，嗐，還是我講吧。”說罷，她舉高手中的紙杯。
上面印著的，赫然是公司名稱。
“SK。”夏歡念。
管越瞇了瞇眼，隨即聳肩，“噢，那又如何？”
夏歡出乎意料，不該是這反應啊。
“不啊，管老師，你說張總會不會故意派我們過來做間諜？”
論腦洞，管越是服氣夏歡的，只有你想不到，沒有她說不出來的。
“比起間諜，我更希望張總明白，這地方真他娘難停車，並不利於刺探敵方。”管越說的一本正經，面上不茍言笑。
“哈哈，管老師你好幽默，我只是覺得SK家冷氣真不錯唉，水味道也不錯。”夏歡邊說，還邊喝著。
管越挑眉，“我也想盡快享用我們的獨家冷氣了，趕緊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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據介紹，名叫徐非。今年25歲，剛工作沒多久。管越對他確實似曾相識，但又好歹記不住。
索性不去想，兀自出門。
“管越。”
身後，同樣結束會議的財務部總監秦婉叫她。
她的身份相對於管越來說，更大的應該是，張漢生妻子，盛元的股東之一。
“秦總，怎麽了？”
秦婉上前拉住她的手臂，左右看看，隨後走進自己辦公室，一副要與管越講悄悄話的樣子。
管越見狀，情不自禁也跟著仔細起來，輕手輕腳，同秦婉走到辦公室最裏面靠窗戶那邊。
兩人面對著面，管越不著急問她什麽事，只是雙手抱胸，等她說。
她知道秦婉是個急性子，平日裏幹事火急火燎，這會兒，更是按捺不住。
“徐非，看到了吧？”她伸手指著外面，神色瞧著有點激動。
管越點頭，繼而又不解道：“他怎麽了？”
“怎麽了？你不認識他嗎？”
管越搖頭，“沒什麽印象。”
秦婉吃驚的瞪大雙眼，“管越啊管越，你怎麽退化成這樣了！”她低聲怒斥管越。
可管越卻覺得，她這火，不像是沖著自己。
“他哪位？”
“老張外甥啊。”
管越恍然大悟，這才模糊回憶起來。
“噢，我想起來了，幾年前一起吃過飯，那時他剛畢業。”
秦婉氣的搖頭，“他的居心你看不出來嗎？不就怪我沒給他生兒子嗎！”
管越一楞，她常見秦婉發火，大多瑣事。
按理說，秦婉當初是不應該嫁給張漢生的，兩人家境差很大。甚至，張漢生當初開公司的錢，大部分都是秦婉家出的。而兩人婚後最大的遺憾，則是沒有兒子，只有兩個女兒。
張漢生認為，女兒無法繼承家業，這是他的偏見。
秦婉很不高興，就天天與他吵，吵到後來張漢生連家都不回了。
“管越，你是明白人，張漢生他是在亂搞知道嘛，塞了一個又一個，現在連你市場部都塞自己外甥。真是惡心人！”秦婉說話時，臉都黑了，嘴上大口出氣。
管越下意識打量起她來，她雖然有錢，但很少打扮，穿的更是普通單調，口紅沒見塗過。
說實話，張漢生在外面養過小三，這些管越都知道，秦婉也知道。
作為妻子，她肯定是愛過張漢生的，只是現在，利益大於感情。
此時，管越更加明白的是，秦婉那聽起來像是替她打抱不平的話，實則不過是為了她自己。
她有點把握不住張漢生了。
“秦總，你們是夫妻，張總不至於的。何況這麽多年，他只是不放心外人吧。”管越道。
秦婉聽得冷笑，“他不放心？”她兩手插著腰，背過身去，欲言又止。
“秦總，還有什麽事嗎？”
秦婉靜了會，似在平息心中的怒火。
“您掌握的是盛元的資金，大可放心。必要時刻，小秦總不還是在嗎？”管越說著自己心裏都覺得好笑，這兩口子，不僅家裏鬥，公司也鬥。別說張漢生今天把他外甥塞進來，那秦婉何不是早早就把自家親戚塞到項目上，做著經理的活。
互相提防罷了。
秦婉聽此，轉過半個身，她斜了眼管越，“那他讓你去事務所，有交代什麽別的嗎？”
管越搖頭，“沒，只是和KOK合作，爭取多拿幾個項目。”
“恩，你回去吧。”
管越如獲大釋，講道理，和秦婉講話可比和張漢生聊天還累。
正如弗洛伊德所說：不要去了解女人，女人都是瘋子。
秦婉更是，她瘋到只能強行告訴自己，要冷靜，不然別人會笑話自己。這話是管用的，因為她不想讓人貶低自己。
女性最後的尊嚴。
管越一邊噓氣，一邊大步流星回到自己辦公室。
剛進門，就見徐非坐在她的椅子上，轉來轉去，夏歡站在側旁看他。
“徐主管，這是我們管老師的。”
徐非擡頭，咧著嘴笑，“啊？管越噢，她不是已經調走了嗎？椅子難道也要帶走？”
管越一手搭在門把上，臉上挑眉，嘴角情不自禁勾笑，“你要喜歡，送你也可以。”
夏歡見管越進來，高興的不得了，笑嘻嘻的叫她，“管老師，你回來啦。”
管越點點頭，走到自己辦公室邊，上面正放著她收拾好的紙盒。
管越兩手撐在桌上，俯視徐非。
“辦公椅而已，又不是龍椅。”管越沖他笑。
“嘖，管主管這話說的，不管怎麽講，日後咱倆都是同事，和平相處嘛。”
管越扯唇，接著舉起手中的鑰匙，“怕是相處不了，我調到新辦公室了。徐主管，工作上的事，只能徐主管自己一個人解決了。”說完，她遞給徐非一份文件，上面記錄的是市場部的瑣事，包括資料放在哪，目前又還有幾個項目需要跟蹤。
徐非開心接過，翻了又翻。跟著擡起手幾個手指沖管越擺了擺，“一路順風，管主管。”
管越笑而不語，抱起裝滿資料與工作用品的紙盒。
“徐主管，恕我直言，這位置可不好坐，你悠著點。”另又跟夏歡說道：“走吧。”
她踩著八公分的高跟鞋，穿著漂亮的裙子，化著精致的妝容，笑的一如既往的自信。
轉身離開待了五年的盛元總部。
外頭太陽很大，管越忽然感覺鼻頭有點發酸，她伸出一只手捏了下，好像這樣，就能當作什麽都沒發生，她也沒有知道那麽多一樣。
管越還是管越，盛元還是盛元。
“管老師，新辦公室地址在哪？”
身後夏歡跟上來，問她。
管越打開後車廂，將紙盒放進裏面，再自己走到駕駛位。
她歪著頭，“在政務區。”
“啊？真的嘛！好開心，瞬間感覺自己身份UPUP，已經變身成為CBD第二佳白領！”
管越聽到此，不由想起夏歡曾經的計劃。
她說：“管老師，我的夢想其實是在政務區開一家甜品店，然後遇到心中的白馬先生，我們一起相知相愛，生孩子，孩子大了就讓孩子去上政務區最好的學校，然後你知道的嘛，政務區學校大多都是機關子弟，嘿嘿嘿~我生兒子就讓拐了人家什麽部長啊主任的女兒，生女兒就去禍害別人家的，兩全其美。”
管越哭笑不得，她怎麽覺得這個想法那麽邪惡呢。
時至今日，聽起來還是覺得有趣。
管越不由自主笑了起來，夏歡看的莫名其妙。
“管老師，你開車不集中心思噢，平常還老講我。”
管越側頭看副駕駛上鼓著腮幫子的夏歡，她繼續笑，“我可是老司機，你還嫩著呢。”
————
老司機找不到車位，真是令人痛苦。
管越把車開到寫字樓大門口，讓夏歡先上去，自己另找車位。
“得令，18樓是吧！我上去等你，外面可熱死我了。”夏歡說完立馬屁顛屁顛的抱著紙盒進寫字樓。
管越單手打著方向盤，眼睛在四周看來看去，試圖想找到個見縫插針的點。
可惜，萬事不盡人意。
那邊，進了大樓的夏歡，樂呵呵上了電梯。
已經過了上班的點，電梯裏唯有她一人，所以沒多久就到了18樓。
一出電梯，夏歡可就斯巴達了，走廊沒有空調，賊熱。
她沒有找到事務所的門，準確說，連鑰匙都沒有，賊慘。
苦哈哈抱著東西，走了一圈，仔細打量發現這邊環境還不錯，電梯出來這邊，是個敞亮的陽臺，擺著乒乓球臺，茶桌。
只是，大太陽下，沒人敢靠近。
夏歡繼續打量，往右拐去，入眼處，是一家公司。
看招牌，嗬！這不是SK嘛。
夏歡忍不住靠近，越近越能感受到一些冷氣，是從玻璃門縫裏鉆出來的。
“找哪位？”
身後有男人說話，夏歡陡然一驚，急忙轉身。
她看著面前人，眼睛不由瞪得大大。
“李……李總？”
李斯遠一楞，他剛從旁邊吸煙區回來，還沒進門就見門口站著鬼鬼祟祟的小姑娘，還是個知道他名字的。而且這個小姑娘，他看著有點面熟。
“是的。”他點點頭。
夏歡眼珠轉來轉去，她不知道說點什麽好，因為了解當前SK和盛元的關系，更不敢貿然搭話，只是面上笑呵呵的。
“來應聘嗎？”李斯遠問她。
夏歡搖頭，“不是不是，我在等人。”
李斯遠繼續點頭，“噢，那需要進去坐著等嗎？”男人用手指著玻璃門裏面。
想必是瞧見那小姑娘熱的已經汗如雨，又抱著一個大紙箱，於是才示意她。
夏歡聽了有些心動，又很猶豫，“我……額，要不算了吧，我就在這就行了。”蹭點冷氣。
李斯遠沒再說什麽，側身路過她走向門禁處，輸入密碼。
哢噠。
門打開了，男人徑直到前臺處，他沖前臺伸手指指外面的夏歡。
“給她倒杯冰水。”
前臺恩聲照做，沒多久就端著一杯冰冷的水送到夏歡身邊。
她遞給夏歡。
“美女，這是給你的。”
夏歡怔了怔，有些不解，“啊？”
前臺蹙眉盯著手上的水，“我們李總讓我送給你的。”
大意就是，我也不知道為什麽，你就拿著吧。
夏歡後知後覺放下手中的紙箱，原來李斯遠叫送的啊，那應該沒事吧。
她道謝接過，湊近嘴邊抿了口，頓時感覺清涼。
“謝謝你，也謝謝李總。”
前臺笑笑，轉身往回走，經過玻璃門時，還特意留了半邊門。
冷氣順著那半邊，呼呼往外灌。
夏歡渾身清涼，心裏更是感動的一塌糊塗。
此時，耳邊恰好傳來管越叫她的聲音。
“管老師！我在這。”夏歡來不及，一手捏著紙杯，一手帶起地上的紙盒。
急急往剛才電梯出口而去。
管越正站在那裏，見她怪異動作，索性自己上前去抱起紙盒。
“管老師，我跟你講噢，你猜我們鄰居是誰！”
興許是太激動，夏歡已經語無倫次。
管越好笑白了她一眼，“到底是你跟我講，還是我猜。”
“隨便啦，嗐，還是我講吧。”說罷，她舉高手中的紙杯。
上面印著的，赫然是公司名稱。
“SK。”夏歡念。
管越瞇了瞇眼，隨即聳肩，“噢，那又如何？”
夏歡出乎意料，不該是這反應啊。
“不啊，管老師，你說張總會不會故意派我們過來做間諜？”
論腦洞，管越是服氣夏歡的，只有你想不到，沒有她說不出來的。
“比起間諜，我更希望張總明白，這地方真他娘難停車，並不利於刺探敵方。”管越說的一本正經，面上不茍言笑。
“哈哈，管老師你好幽默，我只是覺得SK家冷氣真不錯唉，水味道也不錯。”夏歡邊說，還邊喝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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